星期一, 6月 16, 2014

品飲《我山莊》,忘不了《玫瑰的名字》



昔年一老朋友曾差一點便在加拿大求學時進了神學院,大有可能成為修士,但最後發生了不愉快的經歷而放棄一切。他跟我飲酒曾多次提及一部電影,說他很有感觸,令他憶起昔年在神學院時的生活。我一直念念不忘此戲,終於找到看畢網上PPS德語版(有中文字幕)電影《玫瑰的名字》,香港昔年譯「魔宮傳奇」,辛康納利(永遠的007)領銜主演。我會繼續去閱讀原著《Il nome della rosa》台灣中文新譯本。故事不易讀,很多宗教名詞。至於我的老朋友,但今對宗教已經沒有那種激情,因為他見到太多以基督之名虛偽地行善的基督徒,他曾深入了神學院反而令他明白什麼是試煉,神尚在心中足夠了。 

看到故事中有 方濟各會修士討論「基督徒應否要貧窮」,相當有力向所謂以擁有大量財富和權力的教庭質疑,一場重要的辨証。教皇謂財力要使用來對付異教徒云云。但他們身穿華服和出外有豪華馬車可使用,相比 方濟各會修士的粗衣和以步當車旅行,對比很大,因為不是基督徒覺得財富應該回歸人民,取之於人民的不應該如此享用花費。 

我卻一面看一面直想起「共產黨」的理念,今天的「共產黨」還算是真正「共產黨」嗎?這相當有趣和人性問題竟然也能勾上基督徒的歷史理念,其實不是巧合,乃必然,因為無論什麼信仰的人類當面對權力財富時都會扭曲,什麼理念都是徒然,只是留下一個權威圖騰來維持信眾的向心。 



香港不少人不喜歡的「長毛」先生,實在應該叫他「同志」,他和今天的共產黨人來比較,可能「長毛」先生更堅持那套共產理念,對低下階層一直懷著平等扶持等情操。那些小資議員和富貴議員,根本沒有那套理念在心,早已經忘記了「基督」(在此一個比喻)。反而那位傳說中了解「基督」的主席先生,卻對「長毛」同志尊重之情油然而生,可謂異數。

香港這個玫瑰園亦在回歸後,不少人心中都忘記了「玫瑰」這個美麗的名字,只自私地左右馮源去籌建和擴大其秘密花園,「玫瑰」依舊會有的,因為豈能不擺放「玫瑰」,就算不種,貴貴亦要買回來擺放一番,否則花園便失去虛偽的誠意,但種出來別的花卉可能會更多。最後花園逐漸成為莊園,能在其中發施號令和直通權力中心的一座山莊,莊主卻喜將兒女家人一早送了在西方世界接受教育和生活,享受著「玫瑰」的美好芳香。 

看倌可能看到我似乎語無倫次,一定想問是否飲了酒,其實我在不少劍道人眼中都語無倫次廿多年,跟飲酒與否沒分別。但看罷「魔宮傳奇」就真的想找點酒來飲,放鬆一下神經,畫面暗暗很費眼神,冰箱剛好有瓶《我山莊》,很吻合上文內容,嘿!我的山莊,自私的山莊,獨酌也不會有「唔好意思」。 

回說電影中的方濟各會修士所穿的罩袍,我一直聯想起穿上劍道全套衣服防具的感覺,蓋上頭罩的修士袍,那視線和孤獨感覺,很容易陷入自我中難以自拔和走上孤絕牛角尖之思維,在穿戴上劍道面金(頭甲)會有類似,他們是在古老修道院中當修士,劍道人是在劍道場中修行,所謂「修」,異曲同工,都是修理自己,但是根本不容易。所謂劍道只是一個另類舞台去濃縮展示人性的美醜兩面。所謂學習好禮儀;所謂修煉自己;所謂修進人格;撫心自問,如此祟高的做人取向,豈不是正正不是那些一口仁義道德者向世人宣揚之物嗎? 成也修行,敗也修行,人性根本不易修行,一班充滿七情六慾的世俗人,當愈抑制、愈覺得自己得道,獲得身份、異於常人時。人格災難往往已經開始。
 

我思考中更出現所謂自古東西方皆祟尚和相信修行者應該貧窮之說,如此才能維持人格高尚情操。但君不見當今支配全世界劍道的日本劍道組織如何地成為類似基督徒教廷的方向嗎?而一所一所古老的或現代的劍道場便是修道院,修道院聽命於教廷,但教廷的營運和財富累積,對修道院可有大力支持呢?劍道中更沒有出現 方濟各會修士的一系去提出質疑,所以「劍道修行」莫太認真,這只消當一場藝術追求,切莫套上什麼人格修煉高尚光環,因為劍道不是宗教,何況真正宗教都令人頭暈,當中教義沒有問題,問題在揣譯教義的人,其人性中的善惡黑白。更若求一統而將珍貴古老的知識封禁,定立一套利於教廷正統和絕對權力的東西,那更是可怕的一種因權勢而出賣靈魂予魔鬼的一步了,魔鬼無處不在,更喜歡向自覺得道者試煉。
 

當任何一切都單一方向時,便是危險的開始,魔鬼便乘單一的執念中叢生。

「宇宙之美不僅在於異中求同,也在於同中求異。」

節錄自《玫瑰的名字》Il nome della rosa




酒事記:大吟釀《我山莊》限定品,乃一瓶山田錦酒米釀造的精米步合40%清酒,東京bic camera店有發賣。蔵元位置在栃木県鬼怒川,仕込水採用那須連山伏流水(軟水),乃得獎後再推出的限量品。花港幣二百元便來一瓶大吟釀,還需要評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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