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11月 05, 2013

與《僵屍》中道士的一場清酒品飲




毎個道士都一定有相熟米舖。
毎個酒藏都一定有相熟米農。 

今時今日僵屍都沒有了,這代道士又有什麼用,只好拿糯米去炒糯米飯。
今時今日清酒銷量在日本已經不如昔日,燒酎才是市場王者,清酒到這代酒藏都個個想搞外銷了。 

僵屍不算可怕,人性的黑暗更可怕。
醉酒者不算可怕,借醉行兇吵鬧事者更可怕。

看罷新港產電影《僵屍》,其實已經國際級了,俺聯想起上面一些跟清酒有關的有趣地方。 

演員 陳友先生扮演的落泊末代道士,真是做得很好,知道全部電影皆向昔日那批拍攝「僵屍系列」港產電影和扮演驅魔道士眾演員的一番致敬,那 陳友的造型身材可令人想起 高佬泉,粵語片時代的扮演道士代表人物,真是笑若一代一代經銀幕相傳呢!可能俺想多了,但如此便更有一番樂趣,致意向更遠的時空光影中。 




回憶中,前年曾應昔年前導遊 沙煲大哥一起晚飯酒局之約,俺攜了一樽一升瓶《黑龍》赴會,席間幾位玩音樂的和 陳友先生,俱很爽意地品飲這《黑龍》,隱約記得應該只是純米吟釀酒,位位人客皆曰好飲,他們似乎平日很少品飲日本酒,就算有都是隨便去點一般料理店的普通備酒。《黑龍》的酒當然溫馴可人,軟水之清酒就是如此德性,性格不明顯但平宜近人,進口舒服。那一升瓶飲罷,眾客人有點意猶未盡,向餐廳點了兩壺該店選酒,進口則已經索然無味,那些清酒跟《黑龍》距離太遠了。 


見到 陳友,俺記憶回到廿多年或已近三十年前的北角半山賽西湖 的「大酒桶酒吧」,早已經不存在了,知道此酒吧的,不少都可能人在彼邦或江湖半退,要不便是某些行業中的老鬼了。昔年在此已經不少人在擲飛鏢,當然沒有電子計分板,是我們依然懂得執筆和心算的時代。當年據聞,俺一位隔鄰部門上司和 陳友 先生都是該酒吧合顆人之一,間中在「大酒桶」是遇到一些藝人和歌手的,轉眼江湖地煙消雲散,我輩都記得那一帶的秋夜氣氛是最有味道的,後來人散星移,昔日老朋友逐漸相忘於江湖,今天重聚都偶有談及賽西湖「大酒桶」。 

懷了一輪舊,電影《僵屍》也是在懷舊,那些昔日屋邨,那些排檔街坊情景,都是二三十年間香港的景物,曾經風靡的各類港產片亦是令圈中人士和觀眾懷念的,鬼片中的僵屍系列亦伴不少香港人長大,可惜一些代表性演員皆已仙遊,成為電影中散場字幕上的永遠懷念名字,其實挺唏噓! 


有說《僵屍》不好看,亦有謂好看,其實怎麼樣都不重要,重要在導演有「心」,已經足夠。《僵屍》中故事說人很難去放下,對親情、事業、壽命、風光日子都有一種放不下的執念,其實懷舊亦是類似的放不下,而且往往慨嘆今時不及往日,想著往昔那些好日子。 


其實《僵屍》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人一旦萌起的「私」慾,私慾佔據了良心,那便是所有壞事的開始。而當一個好人要去壞時,往往比壞人更狠毒。這是電影中的信息,太沉重了,還是看 陳友扮演的道士過癮,分分鐘憑此角色獲下屆最佳男配角獎亦說不定。這件過氣道士無僵屍可捉,祖宗傳下來的法寶等同廢物。當那個大八卦銅鏡盤突然移動,身為道士傳人真不知道是喜抑或悲,喜則可以大展身手乎?悲則人間生靈又遭劫乎? 


同樣當清酒人人懂得選飲的時候,便已經不再需要「酒師」。所以依然需要「酒師」的時候,喜則是又有一展身手獲酬的機會或者市場擴大了,悲則是依然沒有多少人真正了解清酒。「酒師」真是很像道士耶!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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