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四 「月巴氏」 專欄寫了一篇
「淚乾了,在懷念往事……」文章令人想起一些往事,觸發了我寫下這篇「人在旅途灑淚時」,有感能給專欄作家如此天馬行空式撰寫散文的報章,真是唯有「AM730」。
言歸正傳,這個9月身披黑衣日子,我真的有點懷念廿三年前的往事,從雨和淚混雜一起的一個颱風夜和最後一家人在電視機前無泣下淚。這場面這種感覺竟然再出現, 唏噓和無力感一湧而上,作為一個草草蟻民,我只好發出尚餘之一點心力,做回作為一個人應該做的事。
有感作為人,根本毋需要時時刻刻關心國家,去關心下自己、朋友、家人、阿爸和阿媽比較實在,況且國家離我們太遠太虛無了,但偏偏有人「葉公好龍」,卻什好此種感覺,去迫人愛國,但又黨、國不分,擾亂了我們的生活,再加上一種香港人以拍馬屁和奉承來獲取自身仕途權益,正是一批又一批香港「吳三桂」,在開關迎接不屬於香港人價值觀的文化和取向東西,這真是愛國嗎?只是賣港求榮罷了!推她/他進時光機們回到文革,保他們以後見「龍」便怕。今天她/他們的眼淚,我不曉得是熱還是冷的?但感動不到多少人會一同黯然下淚,因為我們的兒女都未嘗到「人在旅途灑淚時」的放洋日子呢!。
記得當年 戴卓爾夫人在京城一仆後,香港人大舉移民,送行宴和送機真是密密不斷,見到友人泣別香港或抱著好友家人抱頭痛哭時,我則冷然心境中,站在一旁,我知道他/她們多數會回歸。但今天他/她們回歸後真的忘記了其何以要經過要人在旅途灑淚時的那段時空,再度忘我地「搵真銀」去,還語重心長地說,不應該搞亂香港同埋搞太多政治抗爭。熟口面的言論呢,我不陌生但開始對朋友感覺陌生。
「
人在旅途灑淚時」乃關正傑和雷安娜之名曲,約在1980年左右在「亞視」出現,那時代的「亞洲電視」節目還是充滿著俠義,沒有多少個香港人不懂哼上此曲幾句。而我當年正值南征北伐,百回進出日本的時代,曾將此歌改成「人在帶團搵食時」,傳至當年四大旅行社日本線的領隊都偶會唱唱娛樂團友。那時代俺年輕,腦空空,人輕鬆,只懂收貼士,吃喝玩樂,好多人和事都沒有被放上心,現回想起……
東京雪夜居酒屋
飲《榮川》微醺下淚的榮子,
傻傻跟我一起佇立在
京都會館外仰天見著人生第一場雪的女生,
伙拍了八回退出江湖切去尾指的日本
司機加藤先生,
車頭掛著風鈴懷念亡女喜歡鈴聲的另一位日本旅遊車司機,
在「讀買遊園」推我一人去玩站立式過山車的
導遊沙煲先生,
教我聽中島美雪的男團友 (記憶中他是昔年某女模特兒現是藝人歌星的弟弟)
,
深夜日式酒吧唱
「花」一曲想家感觸下淚的善良沖繩女侍,
第一次見到富士山時我抱著可愛的英國金髮小妹妹團友拍下留念照,
在鹿兒島趕乘的
夜行火車的晚上………
(註1)
這種種回憶,多得很,今天聽到「人在旅途灑淚時」,一一回來了。這段人生經過的等於釀酒的酵母,將會改變米和水而成為清酒,過程便若人生吧。
品酒時喜歡聽老歌,我劍道老師都有此喜好,似乎我亦如老師般老是在懷念往事,再也回不去的時空曾遇的人和景物,期望有日相會時。
毎個人的人生旅途,我知人人都曾有灑淚時,唏噓好、感慨好、熱血好、難過好、開心好,曾為浪客的我就陪你在當下這一段旅途來喝一杯秋味清酒吧
(註2) ,過去的一切一切都只是一場
殘夢,秋風中,人生入冬前的旅途依然漫漫。
註1: 這些回憶曾寫下散文於博客,有興趣可往「清酒の森」閱本文時按入連結一閱。
註2: 有專門秋天推出市場的清酒,「冷卸し(ひやおろし)」,發音hiyaoroshi,亦稱「秋あかり」冷御酒,是春天釀好的酒讓其持續熟成至秋天,不作第二回火入直接推出市場的生詰酒,適合秋天稍涼室溫飲之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