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阪京橋「二刀流」,卡片上沒有印上居酒屋字樣,強調個室、座敷,也沒有任何同清酒有關的字樣和圖樣,完全不會知道此店的清酒發賣量之豐,令不少清酒愛好者喜來朝聖,一處臥虎藏龍之地。
「二刀流」是真正清酒吧賣酒模式,就是俗稱「一合」,盛以180ML容量的酒予客人,不少地方以那種清酒木方盒中置一玻璃或陶瓷長形酒杯酙滿至流進木盒也有酒而奉上,予「豪」給客人,多於一合容量之幻覺。
曾在關西另一所居酒屋便是如此飲到《綠川》,此新潟名酒,飲罷杯底殘留一陣夏夜桂花幽香,殊不簡單。
杯底殘香,經驗告訴我,往往是那些店內冰箱中冷藏待逐合酙賣的各銘柄一升瓶,開栓有一段日子,但存放妥當,便有可能出現一種在剛開栓時有別的花香,百合、桂花和白蘭一系類似幽香。
曾有飲者謂《醸し人九平次‧件の山田》,開栓後存放幾天再品飲便出現百合花香,可能便是這種變化,但全新開栓的卻不覺得有此種甜蜜之百合花香,真妙不可言。
另一回私下經驗在「長谷川酒販店」試飲清酒吧中點了一杯該店限定《磯自慢》,就是飲到一陣百合花甜蜜清香,而那杯酒剛巧是720ML瓶中最後一杯不足,酒保姐姐還殷實地減收那杯酒二百日圓,令人印象深刻。
寫到甜蜜,俺想起曾有份參與演出日劇《半沢直樹》的艷星 壇蜜。
能有清酒出現「壇蜜香」嗎?
有則一口如此清酒便令人銷魂蝕骨了,哈哈!
言歸正傳,在京橋「二刀流」的一夜,原想品飲酒友推薦的《宗玄》生酒,可是售罄。
看到酒單中有傳聞不賣海外的島根縣《王祿》超辛純米酒無濾過,當然點飲,使用出雲地區無農藥山田錦米釀造,進口有微碳酸口感,回味複雜,順喉無丁點酒精臭,含口中無苦味,五星級好酒。
《王祿》可是香港不易飲到的美酒,私運水貨不能保證質素,旅行時找購自攜,沒門路卻未必容易遇上,曾有酒友向其指定販賣酒店查詢欲訂,卻被回覆酒藏指明不接海外訂購,恐怕運送時影響酒質,因《王祿》是一間無過濾、生喆藏,所有出品在全日本有限指定酒販商店可以發賣於選定居酒屋,真正是堅持海外免問,要飲唯有東渡搜尋了。
另一酒點了秋田《新政6純米吟釀》,這銘柄俺素來有好感,近期十分進取研發新世代清酒,也是《NEXT FIVE》五藏之一,這杯飲得好愜意,《新政》進取進步上都不容忽視。《新政》香港曾經有代理的,間中那些傳統招紙《新政》本釀造出現香港超市的清酒架中,近兩三年卻銷聲匿跡。而那類超市中的清酒,購買時拜託一看日期。
最後飲到《歸山‧純米吟釀‧一九九九年釀造》,俺向來有點拒抗古酒,但是長野縣「千曲錦」出品的《歸山》,令人動心。
關於《歸山》,昔日曾撰有舊文一篇,間接令香港飲者認識,但可是久已不見《歸山‧弍番》芳蹤,卻在賣酒地方常見《歸山‧叄番》,那並不是俺杯茶,遺憾。回說此古酒,當然有古酒之豉味,但輕微,靚水仕込兼無酒精臭,是好酒,更估不到奇妙地什配桌上給予調味而奉上的海鹽,筷子沾點進口再一啖一九九九古酒,夫復何求,古酒是難得找尋到吻合食物的呢!
「二刀流」上一合酒時是放棄了傳統木盒加杯模式,改以香檳杯盛上,也感覺不錯,錯覺有點在飲香檳。
聞其實不少稍為新派居酒屋和清酒吧都喜歡以香檳杯逐杯賣,那還算是一合180ML份量嗎?找天拿只香檳杯量一下比較後便知曉吧。
食物上「二刀流」很不錯,但不是精打細算節約旅人之選擇店,看到門口店員募集告示,全職是下午三時至晚上,店沒有午市的,月薪廿五萬日圓,兼職則一千日圓以上,怪不到個個女侍都漂亮大方有禮得體,重金之下必有優質員工,沒錯。
回到香港,轉眼已「立秋」,暑熱依舊,唯有飲冷酒。
冰凍的日本酒,俺已經喜歡上無酒精臭一類酒,回不了頭,真是要說聲再見傳統酒,能再品飲的頂多是昔日感情的尋回吧。而最近在賣酒江湖上聞一段最充滿辛酸不忿的語話,在今篇回歸寫酒文中最後特想一記。
「話之你係唎酒師抑或侍酒師,下海賣酒的便是SELLS,不能達標者就連SELLS都不如。」
那是俺認識的一名精通日文的唎酒師,居酒屋閒話時吐出的吶喊。
這就是香港,而俺寫酒還好沒有什麼指標和看讀者額,假若計算讀者量而定存留的話,一早必被老總叫捲稿回家吧。
清酒,俺是出來混個飲的,也不算什麼專家,但比做辛酸的酒SELLS好點吧。
好壞真假一律偽述,指鹿為馬奉迎權貴,黑白混淆欺騙庶民,俺依然未能做得出,學習這套功夫真的要拜 「白頭周」為師了,保能在酒道上富貴一番,但卻要記得老人家智慧教誨「因住收尾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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